第二章 公主英风
晚上,一朗子学批奏章,批过的交给内阁审核,再由众大臣过目,没问题了,
方可下发。大家一起使劲负责,这样错误就少了。才一个月时间,全国各地便稳
定下来。
这一个月里,一朗子可是辛苦得很,操心这事,操心那事的,人都瘦了一圈,
自此更体会到当个好皇帝可不易。
每天的安慰就是听到传来的好消息,再就是晚上床笫的乐事。目前,一朗子
除了太后和李贵妃之外,还把服侍他洗澡的四名宫女都干了。当皇帝就是好,干
完之后,人家还得说谢主龙恩,难怪历朝历代有那么多的男人想当皇帝。
在一朗子登基的一个月里,也发生了一件让他皱眉的事,就是他哥哥的余党
发动叛乱,在全国多处闹事,想夺回他哥哥的皇位。
但是没有用,皇上的威望越来越高,影响越来越大,谁也动摇不了。造反之
事很快被鎭压。对于这些人,一朗子没有心慈手软,全部杀掉,但不诛连九族,
因此那些人的家属得以生存。
对于这点,许多大臣都觉得他太仁慈,担心有后患。
一朗子说:「朕以仁爱治天下。我相信,爱总比恨长久,天下人会理解的。
如果那些家属要恨的话,那就冲着朕一个人来好了,朕不怕。朕宁可被那些人恨、
被那些人杀,也不愿杀害他们。」
这些话传出去之后,那些家属全都消停了。即使有几个偷偷来刺杀,也都被
一朗子放了,并对他们晓之以理。总之,一朗子的态度是能不杀人就不杀人。
这一天,胡人使臣来见,催促公主出嫁的事。
一朗子说道:「不是跟你们说,婚事取消了吗?怎么又提起了?」
胡人使臣一副傲慢的样子,抬起大饼脸,瞇着小眼睛说:「我们单于说了,
婚事不能取消,那是你们前皇帝答应的,你们中原人不能没有信用。」
此话一出,群臣激愤,纷纷指着无礼的胡人斥责着。
一朗子说道:「朕是当今皇上,朕说取消就取消。」
那使臣说:「我们不服,不能一句话就完事,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一朗子凝视着那肥胖的使臣,说道:「那你们想怎么样?」
那使臣说道‘「「很简单,咱们比武。如果你们胜了,我们无话可说;要是
你们败了,那么公主就得嫁过来,要是不下嫁,就要割地赔钱。」
大臣们听了,都痛骂胡人可恶。
有几个武将吹胡子瞪眼睛,都要拔剑相向了,但转头看看皇上,没敢乱动。
在皇上跟前动武,实在不敢。
一朗子满不在乎地说:「你想动武吗?好,朕答应你。不知道你想怎么比?」
使臣说:「很简单,我这次带了两个高手,一个使大刀,另一个是使剑,只
要能胜他们的话,那就没事;要是败了,可就得听我们的。」
一朗子笑道:「没问题。明天咱们就比武。放心好了,你们败了,我也不会
杀你们的。」
大臣听了都有了笑容。那使臣没有出声。
散朝之后,一朗子找几位重臣合计,但他们多是文官,不懂武术。一朗子又
跟宫里的几位侍卫官谈了谈,想让他们挑出一个高手,无论是使刀还是使剑。
回到后宫之后,公主第一个找上门。
关好门,公主望着一朗子,说道:「皇上哥哥,咱们一定要赢,我可不想嫁
给胡人。那些人简直跟禽兽一样,我宁可死,也不想当王昭君。」
一朗子望着美丽胜花的公主,新绿的宫装,俏脸严肃,嫩得像根小葱,叫人
越看越爱看。
一朗子拉起公主的手,微笑地望着她,说道:「我的好妹子,我可舍不得把
你嫁了,我还想让你陪我一辈子。」
公主脸色羞红,楚楚动人,说道:「你没个正经的,当了皇帝还这么好色。
你就是对我有意思也不成,咱们可是亲戚。真要是那样,生的孩子会有问题的。」
她一个大姑娘说起这话题,脸上发烧。
一朗子陶醉于她的美色,忍不住说道:「咱们可以不要孩子,只要有你相伴
就行了。」
公主看着他那带着侵略性的眼神,芳心狂跳,有点怕了,忙挣开他的手,说
道:「你别这样。我说过,你配不上我,即使你不是我叔叔,我也不一定会跟你。
我要从全天下选夫,要是实在选不出好的,我再考虑你吧,你觉得怎么样?」
一朗子摇头道:「实在不怎么样,我知道除了我,你看不上别人的。」
公主一笑,说道:「真是厚脸皮。」
一朗子说道:「明天咱们肯定会营的。」
公主问道:「那你选谁上场了?」
一朗子说:「京城里最好的高手应该都在侍卫队中,我想在侍卫里选两个人,
打败胡人应该不成问题。」
公主沉吟道:「皇帝哥哥,我怕侍卫们不成。」
一朗子说道:「那你怎么看?公主想了想说:「侍卫们的功夫是不错,但胡
人既然来的是高手,那就不是一般的高手。要是从江湖中选人,现在已经来不及
了。我想自己上场。」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什么?你要上场?我朝这么多高人,还用得着你
一个金枝玉叶出手吗?」
公主郑重地说:「这次比武非常重要,绝不能出差错。我上场的话肯定可以
赢,我对自己有信心。」
一朗子说道:「可你是个女的,又是公主,去比武不太好。」
公主微微一笑,说道:「这有什么?我可以女扮男装,再取个假名,冒充一
下侍卫,你说怎么样?」
一朗子见她如此主动,说道:「那好吧,你的功夫最好了。」
公主说:「如果你不是皇上,应该咱们俩下场,咱们俩要是出手,保证必胜。」
这话说得一朗子心里热热的,说道:「我倒是想上场,但那些大臣不会准的。
当皇帝真是麻烦,干什么都受限制,早知道我就不当了。」
公主笑道:「你不当谁当啊?没人合适啊!」
正说着话呢,太后也来了,也是为了公主的事。
太后带着几分焦急,说道:「只能胜,不能败啊!咱们堂堂天朝是输不起的,
要是输了,咱们大明还有什么脸面存在呢?」
一朗子很自信地说:「太后,你就放心好了,实在不行,我就亲自上场。难
道你信不过我?」
太后亲眼见过他的神通,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次日,在兵部院里的广场,双方列出阵势。
一朗子这方重要的官员都已经到场,一个个都憋着一口气。
一朗子坐在黄罗伞下,望着临时搭建的擂台,心说:你们这帮鞑子,给脸不
要脸,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看那帮胡人也有不少人,在京的许多胡人都来了。为首的是那个使臣,手下
两个高手牛高马大,长得黑黑的,一脸的傲气,好像一定会赢的样子。
礼部的官员上擂台上宣布比赛规则,主要是掉下台就算输,刀剑无眼,死了
不第一场由带刀侍卫王大鹏对上胡人哈里木。
王大鹏一个旱地拔葱跳到几丈高的台上,而胡人哈里木背着一把大刀,从台
阶走上去。
在场的官员们都为王大鹏上台的动作潇洒而喝采。一朗子看着白净的王天鹏,
心说:你可别是中看不中用的像伙,要是你败了,就得死丨。王大鹏在侍卫中是
一流高手,也是使刀的行家,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弱点,那就是有点急躁,做事欠
考虑。
这次为了得到上台比武、让皇帝赏识的机会,王大鹏特地重贿了侍卫总管。
总管觉得他的本事行,就同意了,忽略了他的严重缺点,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
以为那胡人里的高手也不会厉害到哪儿去的。
现在,二人已经动手。
急于求成的王大鹏抽刀就砍,身形敏捷、刀速极快、杀气腾腾,确实有两下
子。
但那哈里木也不是等闲之辈,别看高大、敦实,动作一点都不笨,他灵活地
闪身,握刀横削,招数简单却很有威力。
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大家看得过瘾,不时拍手叫好。只觉得一个是大
象,一个是狮子。
哈里木的优势是稳定,平和,而王大鹏则迅速、灵敏。王大鹏招数连绵,令
人眼花,见自己的攻势威力不够,他便加快步伐,渴望一击得手。
哈里木被逼得节节后退,似乎挡不住了,王大鹏心中大喜,于是勇往直前。
当他将哈里木逼到擂台边上时,以为自己成功了,举起刀,门户大开,劈向哈里
木。
可是哈里木突然闪身,来个横削,速度奇快,刀锋划过王大鹏的肚子,王大
鹏惨叫一声,借着劈的动作,跌向台下,被侍卫接住。这时,他已经绝气身亡。
哈里木露出胜利的笑容,向台下拱拱手,胡人使臣带头鼓掌,其他胡人都欢
叫起来,为自己的同胞叫好。
哈里木在掌声和喝采声中得意下台。而一朗子这些中原人却都安静了,心里
又悲又恨。
一朗子更为恼火,看看负责选人的侍卫总管,几乎要下令砍了他。那总管见
皇上看向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连称死罪。
一朗子咬了咬牙,让侍卫总管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而是应该考虑下一场怎么打。已经败了一场,下一场绝对不能败了,再败的话,
他这个皇上颜面何存呢?
再看胡人们,胜一场之后声威大振,第二个高手也在同胞的期待中大步走向
擂台。
这是个身材中等稍瘦的男子,长着一头黄发,腰上佩剑。使臣张大嘴向人们
介绍说:「这是我们胡人里第一剑师,叫名阿里虎。他的母亲是汉人,是被我们
俘虏的。阿里虎在我们胡人那里还没有败过,希望皇上能派个有用的上来,不要
再重复第一场的结局了。」
群臣听了,纷纷指责使臣狂妄自大,自不量力。
一朗子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第一一阵你们无论如何是赢不了的,让
你们看看我们中原人的厉害吧。」
说话间,玉婷已经走上台,女扮男装,一身白衣,胸部紧束,看起来身形笔
直匀称;再看脸,抹得黑些,可五官相貌是完美的,尤其那种高贵而自信的气质
更叫人不敢小视。她手里握着把剑,使她看起来英姿飒爽。
大臣中有认出公主的,但多数没看出来。他们只觉得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
人,都在纳闷:这是谁啊?怎么没见过这个人呢?
一朗子站起来,说道:「她叫吴名传,是新来的侍卫,算不上什么高手,但
是打败你们胡人已经足够了。」
玉婷抱拳,向台下人来个江湖人的礼节。众人猛劲鼓掌。接着她目光望着一
朗子,四目一对,都不禁露出微笑,一朗子相信她一定行的。
众人瞪大眼睛,专心看着这场比赛。
一朗子对玉婷是有信心的,但也怕她在比赛中遇险,毕竟是个女流之辈,要
是有个闪失可怎么好呢?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可不能让她有什么意外。他紧盯
着台上,一旦有什么情况,他便使出腾云驾雾之术飞过去。
玉婷握着剑,向阿里虎一招手。
阿里虎也不客气了,挺剑便刺,并不迅捷。本是刺向胸口,近前时,又改刺
喉咙。当玉婷去拨剑时,对方剑法又变,改刺小腹。
一招三变,变化莫测,令人防不胜防,只第一招便看出他的高明,再看身法,
真如燕子般轻盈无声。
玉婷小心应付着,遇招拆招,遇剑拨剑,脸上丝毫不乱。
二人来来往往,剑花飞舞,身形飘忽,一转眼几十个回合过去了。阿里虎快
时,玉婷也快;他慢时,玉婷也慢,看起来玉婷好像有点被动,可是阿里虎无论
如何也攻不破她的防线。
不一会儿,玉婷没怎么样,阿里虎头上则在冒汗,因为他知道这次遇到劲敌,
不好对付,他原本必胜的信心也动摇了。
一朗子盯着每一个细节,越看越心惊,阿里虎的剑法汇集了中原各大剑派的
长处,有雄浑大气的一面,也有精微细腻的一面,还有塞外异族的凶恶昂扬的一
面;有时像大河奔流,有时像涓涓细流,有时又像怒海翻腾。
不但看得一朗子目不转睛,那些大臣也看直眼了,有的干脆站了起来,嘴张
得老大,那个侍卫总管跪在地上,也忘了站起来。
再看玉婷,也是非同一般,武功的来源也复杂,不只来源于一派。面对这样
的人物,仍能应付自如,实属不易。她之所以没有进攻,实是想看看对方的实力
究竟如何。透过观察,她发现对方精于招数,精于进攻,但拙于防守和内力,也
由此想到了绝杀之计。
当二人打了第一百八十招之后,阿里虎朝玉婷心脏刺来的时候,是不好躲的。
玉婷猛地稍歪身形,也是一剑刺出,刺向对方心脏。
众人见了都惊呼出声。这不是同归于尽吗?按照那个速度,根本闪不开,谁
都闪不开。
连一朗子都啊了一声,变了脸色,再去救援已经来不及了。许多人都不忍心
的阖上眼睛,一朗子心一痛,彷佛传出碎裂的声音,玉婷要是没命了,相信这辈
子自己的快乐都会少了许多。
可是大家看到了奇迹!只听扑通一声,阿里虎中剑倒地,胸口汨汩淌血,而
玉婷安然无恙。手上的剑套着另一把剑,原来她出剑时利用自己的内力,将对方
的剑刺穿,不但将剑带歪,解除了自己的危险,还就势刺进对方的心脏,要了他
的小命。
一朗子大声道:「好,好样的,你果然没辜负我。」
一高兴,连朕字都忘了。这种狂喜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玉婷收回剑,来到一朗子的身边,一朗子叫了赐座。看她额头上已经有汗,
便亲自拿着手绢擦试,群臣见了,莫不羡慕。这样的勇士,是应该得到这样的荣
耀,因为她为国家争光。
那些大臣稍后便猛劲鼓掌,把巴掌都拍红了。
一朗子望着玉婷的美态,心说:如果你不是我的侄女,我肯定干了你。
再看台上,使臣派人抬下阿里虎的尸体,脸也拉长了。
一朗子大声问道:「你还要比吗?咱们现在是平手,如果你想比第三场的话,
那也可以。」
那使臣心里没底,说道:「回皇上的话,此事重大,需要请示单于后才可定
夺。」
一朗子傲然地说:「好,一二日后你不表态,就是认输了。」
接着对群臣说:「今日是个好日子,咱们胜利了,朕要摆宴,与众位爱卿痛
飮一番。」
一朗子带领着群臣回到皇宫,摆下宴席,大家痛快地喝着,谈着。
刚开始还有些顾虑,可是随着酒劲上来,什么顾虑都没了,与皇帝像跟兄弟
似的划拳、唱歌、开玩笑,一点距离都没有。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位亲民的天子,
本朝历史从未有过这样的君王。
从中午喝到天黑,直到月亮升起,宴席才宣告结束。
一朗子喝得有点多了,幸好没有大醉,被两名宫女扶回寝宫。只见公主在等
他,而不是李贵妃或者太后。
一朗子脱掉龙袍,换上便装,拉着玉婷的手,说道:「好妹子,怎么来了呢?」
此时的玉婷已经换回宫装,秀发如云,艳绝红尘,俏脸上还带着一丝喜悦。
玉婷望着他,说道:「皇帝哥哥,你酒味好重,喝太多了吧?」
一朗子笑道:「好妹子,今天哥哥很高兴,咱们虽然只胜了一场,但其实已
经胜了,他们胡人不敢再打第三场了,因为他们没信心。」
玉婷脸色一寒,说道:「要是打第三场的话,我还要上场,再杀一个人。」
一朗子摇头道:「妹子,你平时是个很温柔的姑娘,怎么会这么想杀人?玉
婷说道:「因为他们污辱了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事情都过去了,你要想开一点才是。再说了,如
果要打第三场,我不会让你上场的,我不希望你有危险,要上场的话我上。」
玉婷听得心里像刮起春风般的温暖,对一朗子嫣然一笑,说道:「哥哥,你
对我真好,如果你不是我叔叔的话,我倒可以考虑你当我的驸马。」
一朗子听了,心里一痛,不禁将玉婷一拉,拉进怀里。
玉婷皱眉,说道:「不要这样,咱们不能这样。」
一朗子不依,让她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说道:「我不管,
我不管,你就是我的人,谁敢跟我抢你,我就跟他玩命!」
玉婷感受着男人的气息,芳心好苦,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咱们还是放弃
这不可能的事,这样对你我都好。」
说罢,挣脱一朗子的怀抱,叹息着离开了。
次日散朝之后,没有什么大事,一朗子想到后宫里的那些美女,决定去看看。
本想扮成一个太监,可是又觉得太无趣了,便穿着龙袍,领着几个太监,往美女
的住处走去。
半路上碰到田玉公主。公主穿着粉色长裙,面带笑容,胜过一切鲜花。
公主说道:「皇帝哥哥,你兴冲冲的去哪里啊?」
美目扫着一朗子的俊脸,觉得有点色色的味道。
一朗子打了个哈哈,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到处转转,熟悉一下皇
宫。不然,连自己的住处都找不到。」
公主的美目转了转,又看看一朗子众人的方向,说道:「那好啊,正好我也
没有事,就随着皇上转转吧。」
一朗子听了皱眉,心说:她会不会反感我的做法,继而以为我是一个荒唐皇
帝?公主凑近他,轻声笑道:「皇帝哥哥,你打什么算盘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知
道你是要去看美人的,别不好意思,我帮你挑好了。」
一行人先到父皇的女人堆里,将她们都召了出来。
听说新皇帝来了,她们又惊又怕,生怕有什么不幸。
老皇上已经过世快二十多年,这些寂寞的女人已经失去了青春年华,花容月
貌已经被岁月给消磨殆尽。本来就没有多少人被临幸过,二十年的孤独日子使她
们的人生充满了伤痕,哪里会有好心情,更别提快乐和幸福了。
老皇上的这些女人还真不少,大概两千人左右。她们见过一朗子之后,一朗
子带着田玉公主从人群中穿过,见她们的表情,有的苦涩、有的愁闷、有的惊恐、
有的悲伤,没有多少正常人的表情。
看过之后,一朗子将公主拉到一边,见她的眼圏都已经红了,快要哭了。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好妹子,你看怎么样?公主强笑道:「以前我从来
不到这里,想不到她们这么苦。如果听妹子我的话,就将她们放到宫外,给她们
自由吧!她们在这里跟圈养的猪、狗有什么区别?你还是发发善心吧!」
一朗子嗯了一声,目光望着她们,说道:「父皇去世多年,你们留在这里也
只是受苦,一点盼头都没有,朕看了实在不忍心。你们还是回家吧,若要嫁人,
一应花费由朝廷承担。」
那些女人听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跪在地上谢恩,只有少数人没跪。
她们向皇上说外边已经没有亲人了,连个依亲的人都没有,皇宫就是她们的家,
她们无处可去。
一朗子说道:「好吧,那就暂时留下。如果有合适的男人,我会帮你们作主。
朕实在不愿让你们孤单地过下半辈子。」
那些女人连称不敢。
离开这里,公主悄声说:「你可真够离经叛道,放她们出去就不错了,还敢
让她们嫁人。按照祖制,皇帝的女人无论是不是被临幸过,先皇死后就得在冷宫
里了此残生,你真是敢做。」
一朗子感慨道:「丈夫都没有了,还守什么?太残忍了,不如让她们过得快
乐些,我心里也好受。」
公主的美目望着他,说道:「皇帝哥哥,你的心眼真好。」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好妹子,你说什么叫「临幸‘啊?」
公主的俏脸一下子红了,艳如桃花,娇似朝阳,白了他一眼,哼道:「刚夸
完你,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那羞嗔的样子真叫人心痒。
到了朱厚照的女人那里,又是另一派光景。这里的女人年纪多很年轻,最大
的也不过三十出头。
当一朗子看到她们的时候,犹如走进百花园里,看花了眼。环肥燕痩、风采
各异‘看得他心里好激动的,心想:这些美女就别放了吧,留着自己用。
哪知道,田玉公主说话了:「我父亲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了,你们也不是他的
女人了。从现在起,你们愿意回家的,就回家吧。」
公主露出狡猾的笑意看了他一眼,又说道:「不愿意回去的,你们就是新皇
的女人了。」
那些女人一呆,多数都跪下谢恩。
等一朗子见到新选进宫的美女时,简直要停止呼吸了。
眼前这三千名美女都是朱厚照要的,刚进宫没几天,正在进行种种训练,准
备取悦他。却没想到,朱厚照突然间下台了。
公主见一朗子那副呆样,心里不爽,当众宣布:「正德皇上已经下台了,你
们原本都是他的女人,但现在换皇帝了,你们愿意回家的,可以马上回家,皇上
绝不为难你们。」
说罢,也不让一朗子多说话,将他拉离开那座宫殿。
一朗子一脸苦笑,说道:「我说妹子,我还没说话,总得让我出个声吧?」
公主一脸的不高兴,说道:「有什么好说的?你看她们一个个狐媚样,都跟
妲己似的,你还是远离她们,不然的话,难当好皇帝。」
一朗子听了哈哈笑,说道:「我可是你叔叔,你吃什么醋?真是小心眼。」
四目相对,都没了笑容。
公主脸上一片冷漠,一朗子心里也酸楚。这就像一个伤痕,谁都不能碰它,
碰了就会痛。
一朗子没话找话说:「妹子,听说你多才多艺,让哥哥见识一下好不好?」
公主脸色缓和一点,说道:「你想见识什么?」
一朗子笑道:「人们常以琴棋书画来衡量才女,你也给哥哥展示一下风采吧。」
公主很自信地说:「这有何难?到我宫里去。」
到了公主那里,一朗子先跟公主下棋,没一会儿就被围死了,一朗子很羞愧。
之后,公主让一朗子写几个字,一朗子就写了「行云布雨」四字。
公主看了,点评道:「你呀,整个一个好色之徒,写字都不正经。」
说归说,还是抓起毛笔写了这四个字。
一朗子想到这个云雨典故的内涵,心里痒痒的,心想:她要不是我侄女,我
一定干了她,这么好的姑娘不要,岂不是有病吗?
一朗子在偷看公主时,公主也在看他,随即一人目光同时移开。
一朗子假意观看书法,对比一人的字,虽风格不同却也高下立判。
一朗子的字也不错,斯文、活泼,挺好看的,但只能跟一般人比;而公主的
字则秀丽中透着几分英武,且笔法方面很有大家风范。相比之下,两人的字就像
是书法行家跟童生相比似的,让一朗子脸上发烧。
接下来是画画。公主抄起笔画了一条龙,画得栩栩如生,简直要从画上飞起,
且那龙还是和颜悦色,没有一点凶气。
一朗子看了点头,虽不知公主的经历,也知道肯定受过名家的指点,不禁感
慨道:「妹子,你真是个才女,天之骄女,简直是完人,哥哥我比你差远了。」
公主脸上带着自豪,说道:「皇上哥哥,这回你明白我说你配不上我的原因
了吧?你服不服气?」
一朗子由衷地说:「服了,我的确差得远。以后,我再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了,我会帮你找一个如意郎君。」
公主立刻说:「不、不,我不要。」
又急又激动。
一朗子问道:「妹子,你怎么了?」
靠近她,拉着她的手。
公主瞇了瞇美目,说道:「我现在不想嫁人,等我想嫁人了再说吧。」
一朗子望着美若仙子般的公主,心里难舍,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说道:「玉
婷啊,是不是舍不得我?要是这样,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管别人怎么说!」
公主像是受惊的兔子跳到一边,说道:「不行、不行,我是你的侄女。咱们
要是在一起,那成什么关系了?还不让天下人给骂死。这件事我不会答应,咱们
不能乱来。你以后再这样说的话,我可不理你了。」
一朗子见了心一沉,便告辞而去。回到自己的寝宫,想到跟公主成就好事的
希望渺茫,也觉得不快活。
这日上朝,有大臣禀告,说是胡人使臣已经离京。
一朗子点头道:「这家伙看着就讨厌,走就走吧。」
又有大臣说:「据可靠情报指出,胡人近日集结军队,有犯我边界之嫌。皇
上,不可不防啊!」
一朗子哼了一声,说道:「他要是敢来,就叫他有来无还!」
看看旁边的太后,太后点点头,没有意见。
二人目光相撞,心里都是又暖又喜,还有点偷情的刺激感。回想往日的好事,
真叫人恋恋不舍,回味无穷,恨不得再来一次。
经过商议,君臣决定火速传令边关,一定要注意胡人动向,如要来犯,坚决
回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再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又有东厂密奏,说永王近期与武林人士交往过密,更重要的是与云南
巡抚等地方官走得很近,行径极为可疑。
这使一朗子的心猛地一蹦,立刻想到历史上的「靖难」「靖难」的历史就是
发生在本朝。
明太祖朱元璋在传位时,传给长孙朱允玟,引起了叔叔们的不满。惠帝朱允
炫在身边大臣的建议下削藩,逼反了北京的燕王朱棣。
朝廷跟燕王打了四年,结果却叫人吃惊,燕王推倒了朝廷,夺位成功,随后
掀起了血雨腥风的报复。惠帝的大臣和他们的家属有几万人被杀,最惨者当属方
孝孺,被诛灭十族,破历史纪录。
这段历史赫赫有名,朝廷的大臣们都耳熟能详,因此当他们听到东厂的汇报
后,自然也都想起这段历史。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朝廷上乱成了一锅粥,一时间没有结
论。
公主像是受惊的兔子跳到一边,说道:「不行、不行,我是你的侄女。咱们
要是在一起,那成什么关系了?还不让天下人给骂死。这件事我不会答应,咱们
不能乱来。你以后再这样说的话,我可不理你了。」
一朗子见了心一沉,便告辞而去。回到自己的寝宫,想到跟公主成就好事的
希望渺茫,也觉得不快活。
这日上朝,有大臣禀告,说是胡人使臣已经离京。
一朗子点头道:「这家伙看着就讨厌,走就走吧。」
又有大臣说:「据可靠情报指出,胡人近日集结军队,有犯我边界之嫌。皇
上,不可不防啊!」
一朗子哼了一声,说道:「他要是敢来,就叫他有来无还!」
看看旁边的太后,太后点点头,没有意见。
二人目光相撞,心里都是又暖又喜,还有点偷情的刺激感。回想往日的好事,
真叫人恋恋不舍,回味无穷,恨不得再来一次。
经过商议,君臣决定火速传令边关,一定要注意胡人动向,如要来犯,坚决
回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再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又有东厂密奏,说永王近期与武林人士交往过密,更重要的是与云南
巡抚等地方官走得很近,行径极为可疑。
这使一朗子的心猛地一蹦,立刻想到历史上的「靖难」「靖难」的历史就是
发生在本朝。
明太祖朱元璋在传位时,传给长孙朱允炫,引起了叔叔们的不满。惠帝朱允
玟在身边大臣的建议下削藩,逼反了北京的燕王朱棣。
朝廷跟燕王打了四年,结果却叫人吃惊,燕王推倒了朝廷,夺位成功,随后
掀起了血雨腥风的报复。惠帝的大臣和他们的家属有几万人被杀,最惨者当属方
孝孺,被诛灭十族,破历史纪录。
这段历史赫赫有名,朝廷的大臣们都耳熟能详,因此当他们听到东厂的汇报
后,自然也都想起这段历史。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朝廷上乱成了一锅粥,一时间没有结
论。
一朗子便令东厂严密监视,有任何情况及时上奏朝廷。
散朝之后,一朗子心里沉甸甸的,心想:他要敢造反,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我可不是朱允玟那样的书呆子。我从小就是在血腥中长大的,杀人如麻,管你叔
叔不叔叔的,在皇位面前,只有利益,没有亲情。
由于心烦,也由于这段日子都闷在宫里,不曾出去,一朗子快憋疯了,决定
出去转悠一下,透口气。
于是,一朗子换了便装,正要出去,公主却来找他。一见如此,她也乐了,
不等一朗子同意,也换了男装要一起跟出去。
一朗子看着这个俊俏的假男人,说道:「我的好妹子,你对我真好,时刻关
心着我,哥哥心里好开心啊。来,让哥哥亲个嘴。」
公主红着脸躲开,说道:「你这个小色狼,我可不是你的后宫佳丽。」
一朗子摆出一副抒情的姿态,说道:「亲爱的玉婷妹子,你的风采是独一无
二的,我后宫里的佳丽比不上你的一根脚趾头。」
公主呸了一声,说道:「你呀,少恶心我了。我问你,那些想走的女人放出
去了吗?」
一朗子回答道:「已经叫内阁拟旨了。说起来这件事还有点波折,那些大臣
都是古董脑袋,不同意我的意见,说什么有违祖制,对不起先皇,祖宗会责罚。
「他娘的,是我爹和我哥的女人,与他们有个屁关系啊!幸好太后和一些年
轻的大臣支持我。有时候真叫人为难。权力如果全集中在我的身上,容易做错事,
引起不良后果;要是权力分散些,政令又难以畅通,真是难办。」
公主微笑着说:「改变要慢慢来。我觉得你的那些改革挺好的,把权力分散
些,让每个大臣都能起到治国安邦的作用,都能发挥出自己的才能,还能避免皇
上犯错,对百姓都是好的。如果让这个作法传下去的话,那咱们家的江山真的可
以千秋万代了。 」一朗子说道:「只怕子孙后代不听我的。」
拉着公主的手往外走。
公主被他拉着手,心里暖暖的,男人的气息叫她心跳加快,又喜又怕。当见
到皇宫的人时,她赶紧抽回手,毕竟是叔叔和侄女,不能乱来。
出了皇宫,二人长出一口气。
回望皇宫的建筑,只觉得像一个大笼子。走在街上自由自在,感觉无比美好。
一朗子说道:「好妹子,我有点不想当这个皇帝了,还是一个人自由。不用
这个规矩、哪个规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公主笑道:「想得美啊,你不当谁当?我可以不当这个公主,你可不能不当
这个皇帝。想为天下苍生做事,就得挑起重担。当初你一进京城的时候,那种为
天下不怕犠牲的勇气和气魄到哪里去了?」
一朗子唉了两声,说道:「我现在越来越明白那些皇帝们为什么总要称孤道
寡了,当皇帝实是太孤单太寂寞,跟寡妇差不了多少。」
公主听了,格格地笑了起来,说道:「这个比喻真是又丑又臭。」
一朗子见她笑得灿烂,心情也好了起来。
自从一朗子登基,京城的面貌一新。那些不得人心的政策都废掉了,朝廷鼓
励百姓们经商、务农,并减轻他们的交税负担,因此人心大快,人人脸上都有笑
容,都对未来充满了信心,都不断称赞这位新皇帝好样的。
二人在茶馆、饭店,大街小巷间穿行,了解许多在皇宫不知道的东西。他们
出来的收获不小,最重要的是民间也有谣传一些关于永王造反的传闻。
有人说又会出现第一一次靖难,永王正在秘密调兵,准备叛乱,这回不知道
要找什么造反的借口;有人说就算是这是真的,以当今天子的英明和睿智,也绝
不是惠帝那书呆子比得了的。永王不起兵便罢,如若起兵,肯定死路一条。
一朗子拉公主进茶馆,找了一个偏僻处,一边喝茶,一边了解情况。
一朗子说道:「好妹子,我多次听过永王这个名字,可是我没有见过他。他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你给我仔细说说。」
公主呷了口茶。男装打扮的她面白如玉、美目明亮、顾盼多情,一看就是人
中龙凤,不同凡俗。
公主看着一朗子,说道:「永王虽是咱们的近亲,但我也没见过他几回。按
照祖制,新皇登基,这些地方大员应该都来祝贺,当面拜见新帝。可是由于你这
次登基比较仓促,这些礼仪也都免了,以免地方出乱子,所以你没机会见到永王。」
一朗子的目光扫着喝茶的人们,轻声说:「我倒很想见见这个人物,很想看
看他是不是一个脑后有反骨的人。」
公主说道:「我父亲当政多年,对他很忌惮,动了很多的大臣,就是没敢动
他,是不敢惹他啊。」
一朗子说道:「这个人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本事?你父亲是怎么跟他交往的?」
公主沉默了一会儿,沉吟着说:「他是皇爷爷的亲兄弟,听说比皇爷爷还聪
明、还能干。但没办法,因为他不是长子‘就没了继位的机会。当时的情况跟你
很像,皇爷爷当政时,让他鎭守边界。这么多年来,倒是多次打退了外敌的入侵。
许多大臣都说,他有成祖皇帝的才能。」
一朗子哼道:「他既然有成祖的才能,干嘛不早点动手,而是现在动手呢?
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公主说道:「他有没有反心还不知道,不过你说得对,他要是想造反,应该
在我父亲当政期间造反,他很有可能会成功,毕竟我父亲毕竟不是一个明君,在
民间的威望也不行。
「可你就不同了,比我父亲聪明得多,理智得多、稳当得多。他要是造反,
可能连一半的成功都没有。所以我认为,他不会造反。」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我的好妹子,你可真会夸我,我受不了的。」
拉着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一口。
公主白了他一眼,收回手,娇嗔道:「色狼皇帝,烦死人了。」
心里却一点也不反感,她对自己的不反感有点担心。
一朗子跟她调情,心情好极了,说道:「妹子,你继续介绍永王,我不再插
嘴了。」
公主笑了,说道:「你早就不该插嘴。永王在云南好几十年,虽说是鎭守边
界,但按照祖制,他不能拥有个人军队,只是皇爷爷的父亲比较宠爱他,让他自
养亲兵三千人。每当有外敌入侵时,地方军队都要受他指挥,这是祖上传下来的。」
一朗子冷冷一笑,说道:「这条祖制很不好,早该废掉。」
公主说道:「本来成祖造反成功后,已经废掉这一条了,可是云南那边边患
多,又恢复了这条。」
一朗子哼道:「这是给朝廷制造敌人。边患可怕,可是内患更可怕。」
公主说道:「永王在云南几十年,势力很强,云南的地方官和总兵虽换了几
次,没有哪一任不听他指挥的。他简直就是个云南王,土皇帝,朝廷对他也不能
怎样。
「永王这个人有才能、有谋略,善于用兵,每当朝廷有难事不能解决时,都
会征求他的意见。永王这个人没有特别的嗜好,既不好酒,也不好色,只爱看看
戏,听听书。
「他贵为王爷,也只有一个王妃,几个小妾,生活也挺节俭,有三个儿子,
一个女儿。大儿子、二儿子是两个武夫,很能打;小儿子好文,不参与国事。女
儿是个江湖侠女,不大回家。不知道你认识吗?」
一朗子一听江湖侠女,目光一亮,说道:「江湖侠女?叫什么名字?长得漂
亮不?」
公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提到女
人精气神都足了。江湖上不是有南北四仙的说法吗?朱贵芳也是四仙之一,你说
她怎么样?」
一朗子听得心里痒痒的,说道:「能名列四仙,武功和长相肯定都不差。不
过嘛,我身边有你就够了,我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
说罢,收起脸上的笑容,变为一本正经的模样。
公主见他装腔作势的样子,觉得好笑,说道:「别装了,你什么样人,我还
不了解吗?
「永王远在云南,我父亲虽对他不放心,也没有办法。幸好这些年他没有什
么大动作。他要是造反,还真的不好办。他手下集结着一批谋士和猛将,要是打
起来,朝廷也会头疼。」
听了这些话,一朗子半晌没说话,眉头皱起来。
公主看着紧皱眉头的一朗子,说道:「我的好哥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一朗子摇头道:「没了。这家伙也不聪明,你父亲当政的时候为什么不反呢?
这个时候反是不是太傻了?」
公主沉吟着说:「也许他想趁你立足不稳时,打你个措手不及,让你跟惠帝
一样丢掉皇位。」
一朗子哼了一声,说道:「我可不是朱允忟那个窝囊废。」
公主脸现不悦之色,说道:「哥哥,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一朗子一怔,说道:「怎么的,妹子,难道你还喜欢那个书呆子皇帝吗?」
公主叹口气,说道:「当皇帝嘛,他是个失败者,不是那块料;但他是一个
好人,善良、温和,不轻易杀人。」
一朗子笑了,说道:「他为什么失败?就是因为他太心软。不管朱棣是不是
叔叔,只要造反,就是反贼,应该下令,看见他就格杀勿论,赏金万两,官拜一
品。你看看这样,朱棣不是死定了吗?还有啊,削藩的时候应该先对朱棣下手,
可他先削别人,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还有打仗时,战术也有问题。」
公主一笑,说道:「我说哥哥,你的头脑倒是挺清醒的。好啊,看你的表现
了,看你这个年轻皇帝能不能斗得过自己的叔叔。」
一朗子郑重地说:「他要是反了,那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